“师父您怎么突然这样想?”她艰难开口提问。

胡德佑回答:“刚刚赶路时突然想到的。你们若是不愿意就算了,咱们也不差这个关系。”

丁蝉倒是挺开心的:“我觉得不错。宁宁,你说呢?”

范宁宁语塞。她还能说啥?

浑浑噩噩的吃完饭,便趴在床上躺尸了。

这两年,胡德佑在她的摧残下,倒是越来越接地气了。知道在徒弟受伤时慰问两句,徒弟武功进步时夸奖些场面话,甚至在她花言巧语的吹捧下,偶尔还会下厨,做几道菜给徒弟吃。谁知竟把他转变成老父亲心态了。

那她的任务还能完成吗?

事业线,胡德佑无欲无求的,只要别像原文那样惨就行了。这点好办,男女主不搞在一起,他就不用出手相救了。

就怕感情线这边。不知道他这是开窍后真心对丁婵只有亲情了,还是没开窍,把倾慕当成亲情了。若是后者,他哪天突然醒悟过来,岂不尴尬?

范宁宁愁的头都秃了,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去。

她睡的极沉。

一片黑暗中,她听到了丁婵的声音。范宁宁努力睁开眼睛,想抬手揉揉脸,让自己清醒些。可手抬了半天纹丝不动。

她打了一个机灵,彻底醒了过来。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缚住了。

眼前所处的地方也不是客栈房间,而是一间阴暗的小土牢。丁婵在她身边,手脚同样被绑缚住了。隔壁牢房传来微弱呼救声,看来此地应该不止她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