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又震撼!
守在红线外的和尚口呼佛号,已经不自觉地跪坐坐下,拿出木鱼敲念经文,其余香客一看,也不敢站着,纷纷退散开来,学着和尚跪坐下来,嘴中念着经文,一时间梵音阵阵,肃穆庄严。
玉秀也被气氛感染,不自觉地跪了下来,唯独叶蓁蓁一个人站着,一时尴尬极了。
她看着地上硬邦邦的青石地板,又看看跪坐的人群,正在纠结要不要牺牲自己的膝盖的时候,就听一声佛号在耳畔响起,“阿弥陀佛,叶檀越,佛祖自在心中,不必执着与虚礼。”
回头一看,原来是相国寺的住持虚云禅师,估计是看出她的为难,特地给她解围的。
叶蓁蓁心中好感愈盛,但也有些尴尬,毕竟她刚刚确实有些不虔诚了,难得虚云禅师大度不计较。
她连忙找了话题开口,“住持,请问维桢还需在贵寺作画多久?都画完了吗?”
虚云禅师摇头,“佛家经典何其多,相国寺更是占地宽阔,一个月的时间只是画了小部分而已,远远满足不了需求。”
叶蓁蓁立马失望的地叹了口气。
虚云禅师见此,又道,“不过崔小友并非我佛门中人,他愿意般相国寺作画已经是福缘,老衲自然不会强求他留在寺中,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离开的。依老衲看,做完这幅画,他也该离开了。”
他神情祥和,眼中却有洞穿一切的睿智,叶蓁蓁几乎以为,他已经看出崔维桢避居相国寺的意图了。
但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崔维桢替相国寺作画,相国寺为其提供庇佑,是双赢的买卖,虚云禅师即便看穿了也不会揭穿,相信在以后,崔维桢有了什么困难,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相国寺都会伸出援手的。
毕竟相国寺的墙壁,还没有画完呢,除了崔维桢,再无其他人替他们完成恢弘壮观的佛家画像了。
想到这里,连日压在叶蓁蓁心口的石头终于消失无踪,大大地松了口气,隐隐露出愉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