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虎娃,其他看了院训的学生们都在哀嚎,纷纷在控诉想出这个制度的人,叶蓁蓁听着,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忍不住抬头望天。
认命吧,骚年,她就是这么过来的,后世哪个义务制的学生没受过《中小学生守则和行为规范》的荼毒的,这种伟大的制度,当然是要分享出来与他们有福同享啦。
这种跨越空间的文化交融,熟悉得让人倍感欣慰呢。
崔维桢看了叶蓁蓁一眼,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揉了揉虎娃的脑袋,非常慈悲地想,还是不要告诉他院训和他姐姐有关吧,免得这孩子受打击——在他心底,自家姐姐是最善良温柔的人了,怎么能是他口中的大坏人呢。
实际上,学生们深恶痛绝的院训,对于教谕、乃至陛下来说,都是喜闻乐见的。
教谕就好说了,当过老师的都知道,半大的孩子特别难管教,更别说书院中大部分学生都是有来历有背景的,教谕们想要管教难免会束手束脚,到时候很难开展教学工作。
但是有了院训就不同了,这是崔维桢草拟、魏王订正,最后经过宣武帝许可定下的训诫,说是院训,但说一声是圣旨也不为过,教谕们有了令箭牌,可以依规依章办事,合情合理,就算是大有来头的学生也不怕的。
宣武帝的喜闻乐见就更简单了,因为院训中隐含教化,有利于培养学生们对朝廷、对皇室的归属和忠心,对于上位者来说,这是最重要的。
办书院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培养人才是重要,更重要的是对皇权忠心,若是培养出一个奸臣逆贼出来,岂不是自讨苦吃?
因此在院训递上去时,宣武帝龙颜大悦,对魏王和崔维桢大加赏赐,崔府的库房里还装着宫中赏赐的珍宝呢。
大约是受到院训的磋磨,报道后的学生们各个垂头丧气、气势萎靡,一点也不像是来上学,反倒是来赴刑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