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等待许久,衙门的大小官吏迅速涌到门口画卯领腰牌,又像流水般离开,这样浩浩荡荡的场景,与后世公司下班的场景有得一拼。
莫管古代或现世,都是苦命打工人。
叶蓁蓁感慨不已,连忙让吴海驾驭车辆避退道一旁,免得堵住别人的路,赵侍卫两人也没再请他们金衙门休憩,反倒是一名侍卫往里头走了,也不知是干嘛去了。
忽然,外边有人惊呼一声,叶蓁蓁掀开帘子一看,才发现是下雪了。
今年的第一场雪,终于来了。
叶蓁蓁看得入迷,一时忘记把车帘放下来,直到儿子在旁边小声问道:娘亲,那位叔叔是谁?他一直盯着你看,好生失礼。
叶蓁蓁恍然回神,顿时与窗外的恪王对上了视线。
他怎么在这儿?
叶蓁蓁顾不上多想,立马把车帘放下来,淡淡地与儿子说道:那位是恪王,日后见着了,最好远远避开。
难怪娘亲见了亲王也不下去见礼,原来是仇人,崔执端和崔执明都暗暗记了下来。
没让他们等多久,外边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你们怎么来了?
叶蓁蓁惊喜地打开车帘走出去,就见崔维桢出现在马车前,他应该是匆匆出来,伞也没来得及打,发冠、肩头都落下不少雪,但在来去匆匆的人影中,他挺拔颀长的身姿,依旧夺目。
我们特地来接你回府。
叶蓁蓁眉眼间绽放出妍丽的笑意,上前牵住他干燥宽厚的手,略有得意地说道:我来得正巧,瞧,天都落雪了,你若骑马回家,肯定要受寒。
周围都是属官来来往往,但崔维桢不愿避讳来自妻子的温暖,反而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笑着夸她:多亏蓁儿有先见之明,使我免受风雪苦寒。
叶蓁蓁得意地翘起了嘴角。
车内的旺仔听了,也不甘寂寞地喊道:爹爹,还有我和明明哥哥呢。
崔维桢朝他们望去,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