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看来之前的沫儿和梨儿之事,并没有影响到夫妻俩的感情,这就足够了。
大家到大堂坐下,下人奉来热茶,温热的茶水喝下肚,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
刚安置下来,秋芜捧着礼单进来,叶蓁蓁忙对叶大婶说道:“娘,我带了些年礼回来,你让下人搬去入库吧。”
“你和芃芃都一个样儿,人回来了就行了,每次都带一堆里回来,太浪费了,上次你们带回来的燕窝都还没吃完呢。”
叶蓁蓁和叶芃芃相视一笑:“我们当儿女的有了出息,孝敬您二老是应该的,燕窝那些都是给您和爹爹补身体的,可千万不要舍不得,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叶大婶既是无奈又是满意,她知道女儿的一片心意拒绝不得,便亲自去安置年礼了——虽然上次女儿给家里买了足够差使的下人,但她始终保持着老百姓淳朴的笑容,不放心把库房的东西交给下人,连钥匙都是她亲自管着呢。
对于这种无伤大雅的习惯,叶蓁蓁并没有强求娘亲改掉,虽然从来没有主子亲自挂钥匙管库房的道理,但只要老太太开心就够了。
叶蓁蓁朝秋芜使了个眼色,她立马闻弦知雅意,跟着老夫人下去了。
外祖母一离开,崔执端又缠上了外祖父,小奶音又萌又甜:“外祖父,你上次给我做的小马驹可好玩了,旭辰哥哥也觉得好,让王府的下人学着雕了一个呢。”
叶大勇虽然已经是别人口中的老太爷,但从未丢掉农民的朴实和憨厚,因为一直保持着夏天劳作的缘故,他皮肤一如既往地黝黑粗糙,笑起来和田里的老大爷并没有什么差别。
此时得到的宝贝外孙的夸奖,他立马满足地笑了起来,带着点回忆和炫耀的口吻与小外孙说道:“当年啊,十里八乡的匠人若论木工手艺,你外祖父敢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我若不是后来伤了手,你娘也不至于跟外祖过苦日子。”
崔执端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外祖父断了三指的左手上,他小心翼翼地伸过去,想要触碰,却又怕弄疼了外祖父,只是红着眼睛问道:“外祖父,还疼吗?”
叶大勇的眼睛也有些红,但那些苦难毕竟已经过去,他也不如往昔那般自卑,甚至还主动握着外孙的手放在他的断指上摩擦,笨拙地哄道:“你看,早就不疼了。”
即便如此,崔执端还是像个小暖男般,凑过去给轻呼了几下,贴心地说道:“外祖父,您日后不要下田干活,也不要做木工了,你受伤了的话,我们都会很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