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玉县,想必除了县令林家,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胆敢乘坐如此嚣张的马车了,马车的装饰、规制和豪华程度直逼伯府车驾
,连赶车的马都出身不凡,看着像是军中马匹。
区区石县县令,何德何能用军中战马?
就在崔维桢的怒气值要爆表时,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踩着马凳从马车上下来,他一下马车,就怒气冲冲地喝道:“谁人伤我儿?
!”
此人正是石县县令林密。
林密似是匆匆看来,还不清楚眼前的状况,他一下车就看到儿子和家丁们躺了一地,看起来气息奄奄,他顿时睚眦欲裂,连忙
跑了过去:“玉儿!玉儿!你怎么样了?别怕,爹爹来了,爹爹替你做主!大胆……”
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态度,难怪会养出这样的嚣张跋扈的儿子。
好在林金玉吃了一会亏已经学精了,连忙按住他爹的手,大声压过了他爹的声音:“爹!我没事!都是误会!下人没说清楚,没
人招惹我,是我不长眼冲撞了知府大人,您替我好好向大人赔罪吧!”
知府?
林密双腿一软,差点没像他儿子一样跪了下来,只是脸色却清白得可怕,嘴唇抖抖索索,半点没别说出一句话来。
崔维桢眉眼一垂,视线落在林密身上,似笑非笑地说道:“林县令看到本官,似乎大受惊吓,怎么,不欢迎本官吗?”
“不敢!不敢!”
林密仓皇地擦去额头渗出的冷汗,连连作揖恭维:“下官实在是太惊讶了!又因犬子冒犯在前,才心生懊恼。都怪犬子有眼不识
泰山,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海涵。这样,大人长途跋涉也辛苦了,下官这就去备下酒菜给大人接风洗尘,下官父子俩给大人
您好好赔罪。”
他一句不停地说完,又是作揖又是赔笑,生怕崔维桢拒绝了似的。
偏偏崔维桢就是拒绝了,还说了一句他最不想听的话:“免了,本官另有要事找林县令,直接去县衙。”
林密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