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薄凉小时候臭着一张脸,还凶巴巴的,但凡熟悉一点的,曾经帮助过她,或者是对她好的人,她很容易就放下防备了。
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且,当年她以为他劈腿,他回国后,这么对她,她也不曾真的恶言相向。
薄凉皱着眉头,“我有吗?”
她一直觉得自己冷清又冷漠,有时候还挺凶的啊。
“嗯,有。”
“你——”
薄凉其实也不是生气,刚说完,就笑了下,看着他俊美的脸庞,笑容顿了下,忽然说:“沈慕檐。”
“嗯?”
“我越来越发现,我其实是幸运的,因为,我遇见了你。”
她觉得,往深里说,他给她重塑了一个人生。
四目相对,沈慕檐凝视着她眼底的感激,他皱眉,“我要的不是感激。”
“我知道,我对你哪里只是感激?”
她不过是……
还是很感谢他而已。
沈慕檐鼻尖抵在她柔软的脸额上,亲了一口,“嗯”了一声。
严婆婆的出现,当年她最艰难的时光便更加清晰的在她的脑海中重现。
她忽然握住了沈慕檐的手,“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要互相信任,别再彼此误会了,好吗?”
就因为他们当年不够互相信任,不够了解彼此的心,才导致他们长达八年的分离。
他们已经成人,他们没有多少个八年可以浪费了。
她不想重蹈覆辙。
他握紧了她的手,“好。”
薄凉心情渐渐好了起来,扑倒他,趴在他身上乱亲,痒得沈慕檐扬起了笑容,甚至笑出声来。闹够了,薄凉一顿,说:“我账户里还剩下些钱,我想,以后每个月给严婆婆一笔小钱,这笔钱不会多,但是足够改善她现在的生活,你觉得好吗?”
严婆婆脸色略微尴尬,严婆婆儿媳妇就见到了薄凉和沈慕檐,看到他们穿得真真切切的,男俊女美,男的还气度非凡,看上去不是一般人。
脸上立刻摆出世故的神情来,“妈,哪来的贵客啊,怎么不请到家里来坐坐?”
严婆婆说不出话来。
薄凉没看她,跟严婆婆说:“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了,有空再聊。”
严婆婆忙点头。
薄凉和沈慕檐走了,严婆婆儿媳妇见他们不搭理她,她不爽的哼了一声,“什么人啊,狗眼看人低!”
严婆婆皱眉,还没说话,她又好像想到了什么,“那个女的,该不会就是你之前的雇主留下的,叫……叫薄凉的孙儿吧?”
“嗯。”
“呵,长得还真漂亮,难怪能钓上金龟婿。”她虽然是一粗鄙妇人,但也算见过世面,一双眼跟开过光似的,特别能分得清谁是有钱人,谁是装有钱人。
所以,她断定了沈慕檐就是个有钱人。
严婆婆想到自己儿媳妇和儿子的为人,知道自己已经够对不起薄凉了,也不想给她添麻烦,说:“那不过是普通的男孩子,哪里是什么金龟婿。”“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那个年轻人,怎么可能出身普通?”中年妇人了解严婆婆,“你该不会是担心我会去烦他们,故意这么说吧?呵,你真贱,自己孙子都快上不起学了,心里还向着外人,那你怎么不滚
出去,叫外人养你呢?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这房子是严婆婆早二十年前花钱找人建的,她现在每天还要工作,做家务,虽然收入不多,但说到底,她还是承担起了养家的一部分责任。
但严婆婆没说。
因为她知道,跟她儿媳妇说这些是没用的。
中年妇人显然自己心里也有数的,不会真的赶她走,“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进去里面做饭!”
严婆婆离开了,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找出前几天的报纸出来。
前几天的报纸报道费家落难,她还高兴来着,所以她对这件事印象很深。
看到这张报纸,再联想到薄凉和沈慕檐,她顿时计上心头。
下午,她出现在了费家别墅门口,跟外面守门人说要见费远明,有很重要的,关于他公司的消息告诉他。
费远明正在花园看报纸,他并不相信严婆婆儿媳妇的话。
她现在就一买干货的,能知道什么?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