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几个维族汉子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存心找事,拿证件时拖拖拉拉,消极配合,最后被检查人员抓起来,又求爷爷告奶奶求放过。被他们一折腾,检查更是严格。典型的扁平汉人脸倒像是开了绿色通道,过检迅速,但是对深目高鼻明显的异族面孔,难免多些盘查。
因为在检查站耗费太多时间,今天势必不能到达于田,白净识打算与司机刘全商量,先在和田休息一晚,明日再行出发。白慈本就不耐赶路,只要在海塞姆回家前到家,她全无异议。刘全在接受检查时,考察队到了。他们清一色内地身份证,通过极快。
白慈在路边踢着小石子,百无聊赖,好巧不巧,正好见到庄申戴着口罩从洗手间出来。显然对方也看见她了,若只是这样,白慈没打算理她,可庄申在看见她的当口,马上别转头去当作没有看见。
这是什么意思。白慈不满。趁庄申在车边等人,径自走过去,在她身边立定。
“真是有缘呀。”
小姑娘不自在地往后退几步,警惕地看向她。
白慈对她笑一笑,像一只狐狸。
导师周瑾不在,周瑾的学生也不在,庄申闷声道:“孽缘。”
白慈玩心大起,收拢笑容,端正姿态,看向她的眼睛。一个深远的对视之后,白慈道:“是呀,孽缘。”
她叹息幽然,语调深沉,她的眼眸如秋波荡漾,沙漠绿洲,叫人心生渴望。
庄申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