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居然不是野狗,是个汉人丫头。”听到说话声,庄申猛然抬头,那戴帽子拿刀的维族青年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到了她的跟前。黑黑脏脏的脸,浑浊的眼,拿着刀的手,指甲里都是泥。
盯着提刀的手看了几眼,庄申说:“大哥,您是卖瓜的?听说这里有岩画?诶,大哥,您是从哪里出来的呀。我怎么没瞧见您呐。”
“刚才是不是你在那撒尿。”拿刀青年指指那边,用磕磕巴巴的汉语说。
庄申的脑袋和手一块摇,“不是,我刚来,见到一条黑狗往那去了。”她随手指了个方向。
拿刀青年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没瞧见什么。
“大哥,这边有岩画?”
“岩画?”拿刀青年冷笑了一声,“你是干嘛的?”
“我……考古队的。”
“考古?哦,挖坟的,一样。岩画就在那,没啥看头,傻里巴叽的。”拿刀青年下巴抬了抬。
庄申看看,顺着他的话向外挪着步子说:“这样啊,才那么小一块,是没啥看头。多谢你大哥,早知道我就不过来了。您真是个和善的好人。既然没啥看头,我就先走了,到前头等人来接我,跟他们说好的,也就这会儿功夫的事情。”
拿刀青年没想好要不要动手,听她一说有人来接,犹豫了一会儿,庄申见他不动,知道他有所顾忌,慢动作朝来路走,一边走,一边打量这青年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