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战之后,物资减少,人心涣散,分歧愈发严重,有一些激进的改革派试图走出去,有些则试图把人带进来……双方争斗死伤无数。”
“而这时,第二次圣战开始,心思活络的人把敌人引进来,摧毁了女国赖以繁衍的子母河。可能她们自己都没有想到因为愚蠢引来什么祸害。”
“敌人不止要女国的资源,要女国人的命,也要熄灭佛光。他们所到之处只有死亡,砸烂佛像,破坏壁画,烧毁佛经,用虐杀的方式解决信徒。”
“战争不休不止,为保留最后的佛光与血脉,女国的王采用了最凄厉的献祭,将女国全境封锁,无论是敌人、战士,全都被封存在那一刻。王把后人送出净土,希望有朝一日,能有后人回到净土,破除诅咒,消灭敌人,救回曾经的女国。”
“王心存侥幸,怀有期待。可惜她没有想到,她的后世子孙走出净土,没几代人之后便遵照世俗的生活,女婚男配,直到小芷出世。”
白净识摸摸似懂非懂认真听她说话的白芷,无限怅然。“小芷可能是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女国后人。而我,应当是最后一个守谜人。最后的子母河水被你们使用,女国信物给了阿慈,我房里的画是一幅地图,现在交给你们,任由你们处理。”
听完整个故事,白慈仍是一头雾水,庄申的一些疑问得到解答之余,又有了新的问题。只是此刻,两人陷入血雾一般的回忆,久久不能言语。
“婆婆。”白净识的故事对白芷而言太过艰深,她不懂,只觉得此时气氛沉重。她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妈妈是妈妈,庄庄也是妈妈?”
“是,庄庄也是你的妈妈。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你没有爸爸,只有妈妈。”
白芷点头。
这话白慈也听过,没想到别有深意。现在回想起来,白嬷嬷许多话都有言外之意,而自己从前胡说一气的话,全都成了真。她觉得自己像是个大傻逼。小时候她会觉得白嬷嬷对她别有期待,另有所图,又觉得白嬷嬷待她好,她这样想实在不应该。可如今看来……她心情复杂,有一种被亲人背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