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
要是她一人上来,看得投入, 这不就下去了嘛。天晓得下面到底有多深, 说不定连通十八层地狱,或是直通饿鬼道。
白慈扯着她想要离开。“别看了, 别看了, 这鬼地方真邪门,居然就那么一个平台, 连个护栏都没有, 跌下去了怎么办。你还看, 多半是幻象, 让你迷失心智,我们快下去吧。还佛呢,坑爹嘛。呸,等下回去我要跟白嬷嬷讲,她的佛一点不慈悲。”
庄申捏捏她的手,“一步成魔,一步成佛。幸好有你。”
“我比那佛还好啊?”
“嗯,比世上所有的人都好。”
“马屁精。”白慈偏过头,笑开了。
她就爱听庄申说这些,百听不厌。
来安西之后,为免招惹祸端,她和庄申二人虽同吃同睡,没有做过十分亲密的事情,偶尔偷吻一个已是额外福利,别说更进一步的亲密接触。加上时不时提心吊胆的,也没有心思想那些情情爱爱。
而今天是如此漫长。涉水、爬山、开棺,一路到这里,白慈的心悬在喉咙口,上不下,上不下,刚才又被吓那么一次,弄得她想吻她。
雷厉风行的白大小姐一旦想了,只要能做,便马上去做。她一手扶住庄申的脸,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仗着自己身高的优势,就那么吻了下去。
手电筒的白光抖了几下,照在石板路上,照出石板上淡淡的轮廓。
谁也没有注意。
拥吻的二人全部心神在对方身上,一边放肆地唇枪舌战,一边克制着不再索取更多,将无限膨胀的欲望压缩在可以放肆的程度。
吻到透不过气,才稍稍放开彼此,额头抵着额头,大口呼吸。
离家万里,天天过着漂泊的日子,动荡难安,此刻难得有独处的时候,两人宛如置身天堂。
白慈搂着心上人,心里头一个劲地说:我怎么就那么喜欢这个臭猴子呢,那么那么喜欢。喜欢死了。欢喜的情绪在胸中激荡,就是让她为庄申上刀山下火海她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