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塞姆却没有像刚才那样直接翻译,反而自顾自追问帖木儿汗。
两人一来一往, 用只有他们能懂的语言, 一人急切,一人悠然。
白慈在庄申耳边问:“你猜他们说什么?”
庄申心里只有个模模糊糊的猜测, 没有明说。
苏里唐不甘寂寞,咋咋呼呼地表达海塞姆与帖木儿汗对他的无视。
下一秒,海塞姆的枪口抵在他的脑门。
“你——”
苏里唐刚来得及吐出一个字, 便被枪托砸了脑门,砸出一包血来。
眼见海塞姆的脸色郁悒,苏里唐没敢继续说话, 朝阿曼使个眼色。阿曼不敢搀扶他, 双手刚伸出来, 便又缩了回去。
苏里唐又朝阿曼使眼色, 要他把枪给他。阿曼面露难色, 朝海塞姆和庄申各看了一眼。
庄申一手搭着剑柄,面容严肃,注视阿曼。
对于这个死里逃生的姑娘,阿曼有点后怕,那起手的架势像是随时会拔剑砍人。高台之上苏里唐弄出的那番大动静历历在目,如今白嬷嬷已死,小姑娘又被人掳走,从苏里唐和海塞姆的态度,他觉出些不对味来。
白慈总是随庄申,见苏里唐不安分,恶狠狠瞪阿曼一眼。
那个女人疯起来更惹不起,阿曼缩缩脖子,往后退了一步。他为苏里唐干活时日不短,若说有恩,以苏里唐的性子终是有限。刚才他扶苏里唐上前,已是将最后那一点情分耗尽。
就在这个时候,王宫方向出现一道刺目的光芒,划破沉郁的薄雾,随之而起的是一声刺耳的尖啸。
“是白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