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做作程度,明显是故意给栗玦看的。
点完锅底, 栗瑶与小王有商有量地选起了涮菜和辅料。
当然对小王来说,她那一杆标尺只是用来衡量栗大小姐忌不忌口罢了。毕竟就算栗大小姐吃一顿的量也没她吃一口的多,总也不能让人家眼巴巴地看她们胡吃海塞吧,得点些适合她吃的才行。
这家店虽然生意热火朝天,但上菜速度保持了水准,火锅和配料上齐约莫花了二十分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栗玦因为被安排单独“享用”一口锅,一个人窝在角落,舀了小半碗菌菇汤,安静地喝着,自动自发地与身旁另两人阻隔出一段不具侵略性的距离。
对面的栗瑶满意地眯了眯眼,冲王语非打开话匣子,讲的无非是些关于工作和生活上琐碎的话题,听来跟寻常闺蜜无异。
小王一边听着间或点个头,一边烫了一块大毛肚,蘸满酱料塞进嘴里。
为了避开下唇的伤口,此番动作多有费力,但那都是值得的。
唔!
味道很浓郁!
她与栗玦住在一起,最大的不适应莫过于口味了。
她们湘妹子不说顿顿吃辣,偶尔打打牙祭,祛祛湿气总得要吧。可惜据小王观察,栗玦爱吃清淡软烂的,当然也可能是因身体原因不得已而为之。
因此,即使她每天变着花样捣鼓那些清汤寡水,但它们的本质依然是清汤寡水……
也难怪栗总不爱吃饭,就连小王自己的饭量比起从前也大幅缩水了。
她就这么走了一小会儿神,栗瑶已经捞起锅里的大棒槌,开始歪着脑袋嘬上面的肉了。
再一抬头,二小姐那俏生生的脸蛋上糊了一大片油渣。您说您干起饭来也太不讲究了,吃得满嘴都是,活像个半大不大还得系上小围兜的熊孩子。
王语非从旁抽了两张纸巾给栗瑶递了过去,栗瑶大手一挥不拘小节道:“现在擦了,待会不还得弄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