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非及时止损地拍了拍脑袋, 说:“要听也是可以的,但取不取信全在我!”
“哦——”栗玦拉了个长音,睇着她的目光有些难以捉摸。
或许直到许多年后, 王语非再回头审视自己当下的发言,也不会发觉栗玦从这句句子中品味到的“原来这家伙是个大傲娇”的隐匿心情。
而栗玦也果然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但凡小王想知道的事,她不会隐瞒。
她将自己的处境剖开来看,和王语非起初猜想得差不多。
看似万人之上风光无限,实则多方牵制腹背受敌。
截至目前,今年同期的营收额较去年有所下滑。说到底,无论她如何如何大刀阔斧兴变革,最后都得拿出数据说话,否则很难服众。
栗玦甚至还把自己是被葛如雪一路力保上位的事告诉了王语非。
“除了葛董事,没人看好我。”栗玦唇角牵出一抹残忍的弧度,“或者说,就连葛董事也并非因为看好我,才选择拉我一把的。”
天秦内部的痼疾她动不了,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只是个不被承认的赤脚医生。
因而不论是毛总还是其他什么总,栗玦现在所能做的,就是不顾一切地去外面拉资源,那才是真正能为她所用的筹码。
“你别看毛总很不入流的样子,也正是这样一个人,路子野,狐朋狗友多。”
“我只是担心你在他那里吃亏,昨天你是带着华特助一起去的么?”
“没有。”
“诶?这样的场合他不是应该跟着去么?”
栗玦垂下眼帘道:“有些事情我不想让他知道得太详尽,毕竟他是葛如雪的人。”
王语非惊诧不已:“华特助他不是你提拔上来的吗?我以为该怎么说呢,他应该是你的心腹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