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了？我现在的处境就是这么尴尬, 你让我眼睁睁看着你被人欺负, 如果作为生活助理我当然可以做到，但你明知道我不想只是生活助理。”

栗玦疲惫地合上双目，再睁开时绽现的锋芒坚定而锐利，她直视王语非的目光充满穿透力：“我知道你在为我考量，为我担忧。很好，我希望你可以永远记得你是我这边的人。不必在意一时得失, 硝烟已起，但我和栗瑶所求不同。她想要执掌权，也想要人心, 更想要一场酣畅淋漓压倒性的胜利。而我不在乎场面有多狼狈，有多难堪，只要伺机而动在某时某刻给她致命一击即可。”

栗玦的谋略听起来很像那么一回事。

好比汉高祖刘邦与西楚霸王项羽争夺天下，取胜因素多重，但绝对绕不开一点，要沉得住气，险中求胜。

然而小王却质疑道：“好吧，那敢问栗总你的某时某刻究竟是哪时哪刻，你要给予栗瑶致命一击，你总得有个寻找对方破绽的大致方向吧？”

栗玦：“”

有些话，经不起推敲，就像流沙一样终将从内部坍塌。

见栗玦就这样轻易地被问住了，小王竖起眉毛气呼呼道：“所以说到底你现在根本就是走一步看一步，那为什么不让我陪你一起走，没准我真能帮上忙！”

栗玦自然有她的顾虑。

“我知道你和栗瑶接触不少，但她绝非你表面子到的那么简单，加上公司里还有栗秦残余势力的掣肘。”栗玦按着桌板倾身而起，袒露了一层心迹，“除我以外的另两个副总，费钦福与栗瑶走得近，张海波是栗秦的老伙计。当然，谁与谁的关系都不会是恒久稳定的，这两只老狐狸现在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不过。”

她对着王语非，最后一次重申自己的主张：“这片泥潭，我已经深陷其中进退两难。但你不一样，直至目前你还未曾沾染半分，我不希望拖你下水，也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