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不是周一么?我自己可以的。”王语非瞟了瞟栗玦被水沾湿的袖口,不是滋味地挽留道,“再坐坐吧,你衣服湿了,在外面吹了风容易受凉。”
栗玦显然不会将这么一小块水渍当一回事:“走到门口或许都干了,我刚才已经安排过,明天会腾出下午的时间。”
在栗玦即将拉门离开之际,王语非在背后扬声喊道:“栗玦!我破戒了!”
“什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栗玦返身,露出不解的神色。
“那个”王语非不自在地绞着床单,“你不记得了么?我之前发誓,要是开口求你帮忙,我就跟你姓。我今天请你帮我抓了背,也帮我洗了头……所以”
所以——
这家伙就很当真地扭扭捏捏露出一脸小媳妇的受样?
栗玦抱胸立在门前,饶有兴致地揶揄她:“栗语非?这可真不是个好听顺耳的名字。”
王语非扯着脖子脱口道:“那栗夫人呢?”
场面猝然安静下来。
安静,有时是另一种喧嚣。
她们离得有些远,却仿佛在这一刹双双听见了对方胸膛里的躁动声。
王语非脸热得很,就快自燃起来,却执意将惹人脸红心跳的话倾吐到底:“你说,我们试试,我说,好的。但我知道我已经陷进去了,根本没办法退回主雇抑或陌生人的关系。如果这是一场试验,那么我对你没有第二种答案。”
一步步逼近,一步步追问。
“即使我做不到柔软,做不到迁就,做不到全情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