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进凋零的冬景里,竟蒙起了一层如梦似幻的薄纱。
驱车行驶在去往公司的路上,王语非无精打采地含胸抱腹,缩在副驾驶位发呆。
肉身趋于静态,然而思绪奔腾起飞。
小王苦思冥想,论如何才能更快哄好心上人,精准地戳中气孔,让对方噗地一下消气。
或许是过度的脑力活动清空了她的能量槽,她的肚皮咕咕地响了两声。
她伸手揉了揉,非但没止住,还叫得更欢了。
诶
凄凄惨惨戚戚
“你很饿吗?”前方是红灯,栗玦踩了一脚刹车,转过头来问她。
“呃,还、还好,也不是很饿。”王语非显然是深谙苦肉计之道,这时候就应该故作坚强,表现出自己绝对没有麻烦、拖累对方的意思。
“哦,我在前面的路口放你下来,去旁边的早餐店买点什么吧。”栗玦眉眼未动,但可以听得出言辞语调已经软了下来。
小王大喜过望,在心里握拳、击掌、转圈、欢呼全来过一遍,就差抱着身旁掌握方向盘的人儿一顿猛亲了。
当然,这涉及行车安全,她再怎么兴奋雀跃也不能任性妄为。
借着好势头,王语非解释了一句:“栗总,我昨天真没有嫌弃你做饭不好的意思。”
栗玦这样的人,犹如一枚哑弹,在风暴骤现之前已经自我平息下来:“我懂,你只是想念家乡的味道了。”
道理她都明白,但难过的程度一点也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