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麻溜地抽了纸巾递给她, 葛如雪迟疑片刻还是接过, 掩着嘴用力咳出喉咙里的异物感。
折腾得她面色涨红, 不复起初的淡定优雅,葛如雪放弃似的叹息一声:“所以,你们现在每天都是同床共枕的?”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也难怪了, 客厅里的小床从前是给王语非睡的, 现在却摆了两只花好月圆的抱枕,占据了大部分空间, 人还往哪睡呢?
有些事情其实早就不言自明。
最后, 葛如雪捏着眉心说:“行了,明天董事会前,我会与相熟的董事打一声招呼的,至于结果如何,我不能保证。”
“这样就够了。如雪阿姨,谢谢你, 一直这样纵容我、帮助我。”任何时候说感谢,都是栗玦发自内心的真实感受。
……
用完晚餐谈完话,已经晚上十点。
小王提出让葛董留宿, 对方掀唇蔑笑:“你确定?留下来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声音,你猜我会不会按耐不住棒打鸳鸯?”
小王:“……”
她和大栗才没有那么饥渴哩,事实上自那次之后,她们已经因为各种耽误禁欲好久了。
葛如雪坚持要走,栗玦也就不说什么了,她一向不喜那些假客套的路数,让彼此受累,何必呢?
只是这一回,葛如雪离开的背影,看着叫人心头泛酸。
显得是那样落寞,形单影只,孤独前行。
……
夜深人静,头顶那一方天空黑云密布,没有月亮,更不见星光。
听见洗手间门的响动,王语非两下滑步从窗台边钻回了被窝。
栗玦披着厚睡衣走进卧室,先在梳妆台前完成夜间肌肤护理,然后才掀开被角,躺到了小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