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遥抬眉,対她道:“我的伤早好了,又有灵力在身,干嘛要穿这东西。”
楚南竹挣扎着:“我的伤也好了。”她们一行从厉城到上京,再从上京到清月轩,路途之中,两月的时间肯定是有的,就算她受的伤如何重,过了这么久,也该好了。
宋锦遥:“好了?”
楚南竹眸色深黑,静道:“当然。”
伤口逐渐好转之后,便不须再敷药了,只需喝些药汤便是,本来灵惘走之前是叮嘱了江子依具体如何煎药的法子的,结果江子依却被江慕白给带走了。
幸好宋锦遥去过李府的药房不少次,一开始丫鬟们煎药的时候她不怎么放心,还去看了好多次,是以,一路来,楚南竹的药汤都是宋锦遥煎熬的。
“你不信?”楚南竹面色平静,将外面的帕子掀开一角,露出里衣,衣襟洁白,昏黄灯光下,楚南竹的肌肤却比白衣更加雪白,她一只手轻轻放在衣襟上面,扣着,神色很淡,睫毛微动,从余光里面注意着宋锦遥的反应。
宋锦遥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阿竹这是干嘛,她要脱衣服给自己看伤口?就为了不穿这厚袄子???
虽说她也见过阿竹那时候的模样,但那是在黑暗里,在被子里面,而且,她那时候全身心都被这女人所掌控,就算见了如此美色,也来不及欣赏。
可此时,灯还是亮着的。
宋锦遥视线乱飘,嘴中有点结巴了起来:“哎哎哎,你你做什么啊,我知道你都喝了很久的药的,但是呢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而且你伤的哪只是筋骨,心脉可不必寻常”
宋锦遥努力找着话语,対,她那是伤了心脉,可比伤筋动骨还厉害呢。
“灵惘师傅都说了,你要好生养着,清月轩秋冬风大得很,你就就”宋锦遥忽感怪异,定睛往前面一瞧,凳子上哪里还有人在,那着单薄衣衫的人早已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