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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西,刑狱。
狱卒拱了拱手:“殿下。”
陈景誉点了下头, 身后的人跟着他一道进去,到了某一处地方,陈景誉道:“你就留在这里吧。”
身后那手下有些踌躇,陈景誉道:“他现在只是一个废人。”那手下听了后,这才拱了拱手,留在了原地。
江慕白坐在牢狱里面,靠着墙,看着从窗户里面透进来的月光,这已经是第二日的夜里了,昨日,那几个人压着他们出了清月轩,然后便关在了这里。
牢狱外面传来脚步声,江慕白没有回头。陈景誉带了一壶酒,进了牢房门,将那壶酒放在他面前,道:“喝么?”
江慕白扭头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掀开酒封,拿着那壶酒就开始往自己嘴里灌,他似乎并不担心会影响自己伤口的愈合情况。
陈景誉见了,只笑了笑,也没有去制止他。
待江慕白将那壶酒喝完了,他将坛子扔在一边,抬眼看陈景誉:“断头酒么?”
陈景誉一下就笑了:“我若说是断头酒,你还喝么?”
江慕白:“有酒,为什么不喝?今朝有酒今朝醉。”
陈景誉一直站着:“今朝有酒今朝醉,听起来是多么潇洒的一句话。”江慕白没回答。陈景誉却并不放过他,陈景誉蹲下,对视着他:“我早说过,让你不要再这么执着于死去的人,你这个人为什么总是不听呢?”
江慕白面无表情,眼神冷冷的:“你不也是么?又有什么资格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