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点了点头,旋即在陈九棋她们桌落座:“我是相睦,坤叔介绍的。”
“坤叔应该告诉过你,我们是去干什么的吧?”
“渊下遗迹,十年一遇。”
相睦接下来的话基本很少,对于晏宁几个探底问题回答得都很简略,虽然给足了信息点,但和刚才笑着说“罕见罕见”的样子,显得不像一个性格。
所以陈九棋打量对方神态,问道:“你现在倒是惜字如金?”
“不感兴趣的话题,我何必废太多口舌呢?”
相睦看陈九棋不接自己反问句的茬,又挑衅道:“我一看便知道你们是陆北来的,你们跑得了和尚仙门跑不了庙,所以我一个字也不用问你们。
你们要有我的眼力,早就不必问这些无聊之至其实根本没法求证的问题了吧?”
陈九棋对挑衅没什么感觉,但晏宁被冒犯到冷下了声线,但这几年的陆北生活显然狠狠塑造了少女的口音和措辞,以至于虽然仍然很有气势,却没有当初骂哭嘉璐那么扎心了:“这位姐姐,陆北仙门家大业大,我们弟子坦坦荡荡,自然好辨认;您这大隐隐于市的,叫我们怎么猜?
合作全凭自愿,大不了您转身出门咱一别两宽各自换人就是。”
“一别两宽不是这么用的。”但相睦也不解释她觉得要怎么用,没继续抬杠,人蔫了下去,看样子算是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