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知来讲的话,也许不奇怪吧?你肯定能想到dna计算机如果能成为人脑插件的话,会对我们的脑域运用产生多大的影响,甚至说,某种意义上可能都像是科幻时代新人类进化的一步了,谁会想错过呢?”
“说不定很多人并不赞同,法律和伦理疑难很多啊,且不说脑域相关隐私已经是超越普通身份证号住址肖像这类的存在了,’意欲之‘的’毁三观‘幻想一旦暴露,这个人的潜在危害怎么提防他的社死要怎么赔偿无法承受公众批评而自杀又怎么办,都是让人担忧的问题。而没有人心里没有阴暗面啊——这一点我想啾啾非常赞同。”
她不是在说陈九棋有阴暗面的问题,但倒也是点坏心思的揶揄,后面她又补充了下所以暂时不提,先看前面所说的疑难吧——确实,而且很棘手。
所以瞿封杨有些意外陈九棋主动参与到内测中,是因为她认为,以陈九棋的谨慎,应该不至于考虑不到这些,更不至于把自己置身于这种一旦泄露就容易遭受公众审判的危机中。
但非要说的话,陈九棋觉得自己的脑海中还真没有这些想法的痕迹,至于是她真的没想过还是想过但经过同意在初始合同签订后被抹掉了,那就无从得知,总之先假设自己想过这些问题的话,是什么会说服自己最终同意呢?
陈九棋的猜想是:“也许实在无法忍受平庸的可能性吧,如果一些俗气而缺乏道德的人先一步通过科技变聪明了许多,那我不就相对变平庸了吗?
我还是稍微有那么点自负,还是不要让自负的倚仗被打破的好吧?”
“如果平时我就说是合理的猜想了,但既然刚被点亮了分析的必要性和欲望,你又大概也被我按得不想睡觉了,那容许我提出一些异议。”
瞿封杨说“请”还挺少见的,而且她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学陈九棋书面和口语混用的奇怪习惯,所以倒也没有这个因果关系,总之只是陈九棋想了想,表示洗耳恭听。
“相比自污说自己自负而无法忍受平庸,你不能有点更直面高尚的说辞么?
比如放任品格更为低劣的人先一步通过科技占据智商的顶峰,就会让他们不仅堂而皇之精致利己还能’生而知之‘与普通人拉开鸿沟,单就这个想象,你都无法接受要顶着各种风险争取率先植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