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岁淡然道:“儿臣以为大泰初平,尚应以一心为国。”
“咳咳……”赵琮握着赵清岁的手叹气:“国家之事还有柘儿,但朕只有一个你,你母后临走之前,便是让朕为你寻个好依靠。朕考量过了,朝堂之上他是个不错的人选。”
赵琮胸膛起伏,声音缓慢,似是每说一句都耗费了极大的体力。
“你可见过他?”
眸光忽的聚焦在床榻一角,烛光微的摇动,映着床榻前的人影轻晃。
“儿臣未有见过。”
……
赵清岁搭着苏蕊登上马车,车内密闭,恰好隔绝掉外界的凉风。
苏蕊随后将她取暖的手炉呈与她。
热意驱散周身的凉意,赵清岁缓缓开口:“消息里说和丞相有往来的是陆家的长子么?”
“回殿下,是陆家长子,陆穆。”
凉风勾起马车的帷裳,风顺着灌进来,稍许回温的体温又降了下去。
苏蕊向她微欠身,抬手掩实帷裳。
赵清岁指腹轻抚过手炉外缘的轮廓,温腻的指尖,忽的停在镂空雕刻的凸起处,热意缠绕着涌上来,赵清岁一触即离。
她抬眼,神情淡淡:“苏蕊,派人去寻一套精致古玩来。”
“是。”
赵清岁接过一旁的茶盏,薄唇微抿,杯中青绿色的胚芽顺着茶盏的斜下而相互碰撞挤在一起,盏中浅绿色的水面隐约映出握盏人微扬的眉眼。
“既是如此,本宫倒对丞相府的宴会有了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