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岁忽的冷笑一声, “是么,这印记倒是显现出主人的雄心壮志。”
“只是不知这副翅膀,能否承纳下他的雄心壮志。”
赵清岁声线低沉,比起前一刻高声的斥责,这时更像是带着杀意在后方紧盯猎物的猎手。
灵犀的指尖触底,顺着木板花纹的弧度回弯。
“殿下。”
她轻声唤她。
“嗯。”
赵清岁无意识的应她,连杀意的尖锐都隐去大部分,单音节发出声之时才后知后觉。
“就算他有翅膀,臣也会为您将它斩断。”
灵犀的声音分明轻又缓,尾音甫一落,立时便有戾气显出来,但汇聚在身前时又避开赵清岁而去。
更像是……将她小心翼翼护在中心的一层保护膜,不分理,也不分情,是非黑白就算颠倒,也会以赵清岁的一句话而为准。
身前人伏于地,案几上昏黄的烛光,自侧方落下来,往日里一贯挺直的脊背,此时却微微带着些弧度。
赵清岁眸光扫过,蓦地又停下来,心里霎时生出几分微妙的情绪,她搭在案几上的指腹抚过细细的纹理,似有蚂蚁咬噬,透过指尖深浸入骨血。
脑中模糊浮现的那几字,只是呈现出大致的轮廓,赵清岁便将之驱散。
手边备着热茶,赵清岁抬手推盏,浅饮而下,热茶的香气辅着温润的液体,流过喉管,片刻之后心绪稍平。
“那女子之身,驸马当作何解释。”
似是卸力,灵犀压低了些身子。
“臣再恳请殿下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