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漪摆摆手:“那你肘吧,我回去睡觉惹。”
谢不菲看着她:“你自己一个人走得回去吗?”
“当然可以!”白漪为证明自己,连忙急哄哄地站好,为证明自己十分清醒,却不慎滑了一跤,差点后空翻滚下楼梯。
她惊魂未定地拍着胸脯:“哇!”丝毫没有自己差点就出意外的自觉。
谢不菲低叹一声,出于做了两年室友的不忍和无奈,上前一步架住她的胳膊,将她带上三楼。
期间,白漪多次很不老实地想要挣脱桎梏再次证明自己,谢不菲忍无可忍地给了她一手刀:“闭嘴。”
白漪安静了。
打开宿舍门,她耐心地将白漪放在床上,脱掉皱巴巴的外套和运动鞋,捞起旁边的被子给白漪盖上。
那一手刀并没有劈昏白漪,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表情香甜。
谢不菲拿出醒酒茶,重新烧开水泡了一壶,放在白漪床下的桌子上。
安顿好一切,谢不菲轻轻关上门,再次走出宿舍。
天色稍微明亮了些,能看见太阳悄悄拨开暗淡的云雾探出头来,照亮灰色的人间。
她从宿舍区走到操场时,看见空旷的跑道上有一道人影由远及近。
那人穿着黑色的短袖运动装,露出白皙流畅的小臂。笨重的黑框眼镜架在纤细鼻梁上,过了一段时间便要往下滑。
谢不菲停下了脚步。
她驻足看了一会儿,走近红色跑道。
虞悄有晨跑的习惯。
早晨五点多的操场通常见不到学生,不会有人把足球踢到跑道上,也不会有前来散步的人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