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菲立马蔫了,向后倒进柔软的被褥里:“她不在,早就走了吧。”
程叶理啧了一声,调侃她:“看来你魅力不行啊。月黑风高,孤a寡o,这都没留住她。”
“别烦。”谢不菲望着天花板,喃喃,“她还什么都不懂呢。”
“她不喜欢你啊?”程叶理奇怪地说,“我看她昨晚对你体贴温柔的样子,还以为早就芳心暗许了呢。”
谢不菲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趿拉着拖鞋走进浴室:“你想多了,她就是根木头。”
程叶理又同情了她一会儿,说:“你也别睡了,起来吃饭。”
“知道,我在刷牙。”谢不菲单手挤着牙膏,“我挂了。”
挂掉电话,谢不菲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头乱糟糟的长发挂在腰后,少女素着一张脸,眉眼明艳,细眉朱唇,但表情却很臭。
宿醉后的脑袋还有点晕,她伸手轻轻掐着鼻梁,缓解着大脑的晕眩感。
她有个毛病,酒不能喝太多,一旦喝太多,第二天醒过来就容易断片,忘掉自己喝醉后的记忆。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好像记得,又记得不是很清楚。
几个画面零碎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比如虞悄把她扶上出租车,虞悄哄她睡觉,她强吻了虞悄……
强吻?!
谢不菲生无可恋地瞪着镜子里瞠目结舌的自己,默默放下了牙刷,双颊迅速蹿红,整个人红成人形番茄。
捏吗,古人云喝酒误事……还真没错。
她怎么敢去强吻木头的呀!
极力回想着脑海中那些零零碎碎的画面,看上去缠绵悱恻,令人脸红心跳。
谢不菲捂住脸,发出痛苦又快乐地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