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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做的。”符道儿说,“如果不是你给我机会,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司弦摩挲着袖口,衣服已经洗得发白了,在这里是不允许穿自己的衣服。现在,“上头”已经无暇顾及她了,自然也没有了成天成天的审讯,白天她会被派到缝纫工厂里去服刑。1996年,仍然是比较老式的缝纫机。

“还要多久?”符道儿继续问着。

“嗯?”

“你出来,还要多久?”符道儿说,“总有个期限,是吧?”

“我不知道。”司弦是“特殊人员”,起居室也是单独的,就连在工厂里也不允许与其他人攀谈。其他人也不会接近她,惹“祸”上身。

符道儿便没有继续问下去了,“李为和方少夫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再等些天,他们的看望请求也下来了,到时候老板你可以和他们谈谈。”

“嗯好的。”

她们又简单地聊了几句,符道儿便启程回北京了,现在工作室运营得还算平稳,预备在年底出三部戏。

十月下旬是司弦的生日,十八岁在这里度过,也算“别开生面”了。

“生日快乐。”玻璃窗下开了一道小格子,资钧甯握住司弦的手,她似乎有些苦恼。“带了个蛋糕,在门口被扣住了。”

“你做的吗?”司弦想起前两天资钧甯说过打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