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开始炒股了?”
韩颂从刚才进来就见她对着手机使劲,打眼一看,红红绿绿的大盘表绕的人眼直晕。
“啊,就前不久,炒着玩玩。”
韩颂凑过去仔细看了两眼,她不懂这些,但还是能看到最下面“你的持有”那栏里一片绿。
“你这靠谱吗?怎么绿成这样了。”
“你忘了我是干啥的,咱可是专业经侦,对待经济总归比常人敏感些吧。”
关了页面,楚燃坐正了身子,同她聊起了老爹最近的情况。
专业经侦,对待经济是比常人敏感些,但这次不一样。
重石股票暴跌时,是楚燃第一次炒股,并拿出全部积蓄购入。理智上讲,她并不完全把握童浴沂能否挺过这一关,但感情上来说,她又确信,童浴沂一定会撑过来。
最差的结果,大不了两个人一起破产,虽然她的破产和她的破产在量上可能差了一个江城区。
杯水车薪,可有杯水,总是比没杯水强点吧。
韩颂不是没瞄到“我的持有”下面“重石集团”四个字,毕竟在绿油油的折线上几个黑字还是很显眼的。只她见楚燃不愿意多说,便也不再多问。
这还是自从大学那件事之后,两个人第一次这样平和坦然的在一起度过一段居家时光。楚燃看看坐在身边专注看电视的韩颂,从前那种悸动慌张和无所适从到最后两个人心知肚明的逃避终于是过去了吧。
时间,果然是最好的良药。此刻她还是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当年保留了最后一丝理智,没有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所以今天她们一家还能好好的团聚,老爹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自己和韩颂……也许,没有什么比亲情来的更加长远可靠吧。
一个温馨的周末,缓解了楚燃连日来的焦虑,韩颂给她床头换上安眠的熏香,又给她配上了蓝光眼镜和褪黑素,嘱咐她睡前起码三个钟头,如果玩手机看电脑一定要戴上眼镜。
还算好眠的一夜,第二天,楚燃起了个大早,骑上自己的小轻机,还没进市局的大门,远远地就瞧见张靖弛带人匆匆忙忙的上了刑侦队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