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要等杨显那面松口,再顺藤摸瓜,找到阿及……
晚饭就没怎么吃的人,在路边的烧烤店买了些烤串,顺便拎回来一打啤酒一瓶白酒。
韩颂断了她的安眠药,可那些熏香蜡烛的似乎对她并不起什么作用。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偶尔喝点小酒,晚上还能稍稍睡得安稳些,慢慢的也就养成了没事喝点儿的习惯。
楚燃的机车一贯停在小区楼前的非机动车棚,锁好车提着吃喝的人还没走出两步,便见路灯下一个人影孤零零地映在路边的条椅前。即使那人低垂着脑袋,坐在那里看不出身形体态,但楚燃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童浴沂……
路灯昏黄幽暗,打在她身上,薄薄的衣衫别说寒凉的夜风,仿佛连这微弱的灯光都承受不住。楚燃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下意识的便向着眼中唯一的光源前进。
童浴沂本来只想在那儿坐一会儿醒醒酒就走,她看到楚燃家的灯黑着,想来这个时间对方早已睡了。
算了,现在问清楚了又有什么意义。如果不是,她们之间还能怎么样?如果是,那岂不是自己送上门被她再羞辱第二次吗。
她低着脑袋,视线所及只有面前一小块略微亮堂平坦的小空地,当灰白的滑板鞋出现在视线里时,童浴沂本如一潭死水的心绪似有一秒钟的波澜。
她没有抬头,面前人也没有动作,两个人就这样一站一坐静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楚燃上前一步坐到了她旁边的位置。
依旧是无声的沉默,这个时节时间整个小区都格外沉寂,似乎连户外的虫鸟流浪的猫狗都一同安静地隐匿了起来。两个人就这样坐在那,童浴沂始终没有看楚燃一眼,而楚燃则靠在长椅椅背上,默默注视着童浴沂的背影。
手里的东西被她放到了一旁的空位上,啤酒上摞着白酒置放在地,偶尔还有烤串的肉香味儿飘来。两个人这样的氛围,和谐的仿佛只是出来采购遛弯的小情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