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的车身车盖都已经被撞变了形,整个车子侧翻在马路中央,童浴沂跪在车子旁,开始死命地拉拽车门。
“楚燃,楚燃!”
身后的小赵跟着跑上来,两人合力拽开了车门,童浴沂也终于看清楚了车里的人。
她的楚燃,那么朝气阳光的人,此刻就这样毫无生气地躺在这堆废铜烂铁里,暗红的血正顺着额头汩汩地往外冒。
“楚燃!”
“救她,快救她!”
一向坚强冷硬的小童总,此时脸上满是泪痕,跪在车前,努力地向车里伸着手,想要堵上楚燃头上正冒血的伤口。
如果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为什么你要来替我?为什么?我宁愿是我呀。
跟在童浴沂身后的保镖车终于脱身,几个壮汉跳下车冲上来拆台一气,终于把卡在座位上的楚燃抬了出来。
救护车来的很快,与之一同的,是张靖弛派来却终究晚了一步的警车。
市中心医院。
刚从急诊室上来准备冲杯茶提提神的韩医生,暖壶盖还没旋开,桌上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韩医生,重大车祸,快。”
“知道了。”
挂断电话也顾不上喝水了,韩颂拎着保温杯就往楼下跑。晚上的医院大厅依旧人声鼎沸,生老病死伤痛折磨,人类最脆弱无力的时刻几乎都呈现于此。
下到一楼,近处警笛声清晰传入耳中,韩颂下意识皱起眉快步穿过走廊,黑西装蓝警服的男人们挡在了她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