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左半天没有说话。
女医师扭头一笑:“怎么?担心了?”
弥夏手术完毕,用一张白布盖在季小姐身体上,等待她慢慢苏醒。
“担心什么,死不了就行。”作为医疗研究者,弥夏见过的风浪比梁左不知道多到哪里去了,她脱下手套拉开口罩,翻出酒瓶喝了一口烈酒:“她恢复起来比你快多了,只是硬伤。你倒好,消耗了两瓶高级营养液,还是这么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梁左有些尴尬。
“不信,自己看。”
弥夏手中变出一面圆形镜子。
镜中青年眼眶深陷,眼圈发黑,面容槁枯,像是一个抽大烟抽得昏天黑地脑子都不好使的瘾君子。
梁左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你要休养三天,三天才能下床,如果要战斗的话,哪怕恢复百分之七十,估计也要六天。”
弥夏进行医生专业判断,一口口灌酒,脸上疲倦随烈性酒精进入身体而消失无踪,反而变得精神奕奕。
“这三天,你们就好好当床友吧。”
“什么床友……”梁左赶紧纠正:“是病友。”
“哈哈哈,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不会吧?你们真的没有一起睡过吗?”弥夏睁大眼,极为惊讶:“小队在外执行任务,疲倦时睡一起很正常,记得以前我们也经常这样,背靠背,有时候让人背着睡,方便赶路。”
梁左没法接话。
喝光一瓶酒,弥夏走到梁左这边,翻出她的宝贝听诊器,冰凉的手指和金属质感压迫着梁左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