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人,就靠你们保护了。”
谈萧瑜的影子在那一刹那和韦思浩重叠在一起,让梁左心中涌现出难以言喻的宿命感。
那就干好了!
成为拓跋夜说的人!
无论前面是谁,无论对手有多强,有多少,来自于外部还是内部,接过亡者手里的旗帜,牢牢插在前方,只要有旗帜往前飘扬,后来人就可以看到希望。哪怕再恐怖的地方,再绝望的深海。
痛苦和惶恐的机场里,乘务长手指上的戒指是旗帜,死战之时周奇咬牙忍耐焚身之痛保存火种是旗帜,拓跋夜说独自站出来挡在大军之前是旗帜,韦思浩肉身跨越“阶层鸿沟”以弱击强也是旗帜。
梁左感觉到他们将看不见的东西传递到了自己手中。
这是誓约之帜,勇气之旗。
在下一个继承者抵达之前,我会牢牢抓住这些东西,给那些失去希望的人、动摇的人看到。
梁左这一瞬间心中豁然开朗。
进入昆仑之中几年的阴霾,压在胸口沉甸甸的生死压力,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生存意义。
“这个,送你。”谈萧瑜从腰间解下一枚腰牌,自嘲道:“我大概是永远没机会去炼狱了,你带着‘赤兔’,比我合适。”
梁左入手令牌,通体铁质,上面写着小篆的“赤兔”俩字。通过气感应,却发现这仅仅是一件寻常物品,没有任何内在物。
他不免有些迷糊用手指扣了扣,拍了拍:“谈姐姐,这马是藏在里头的?”
铁牌消失在手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