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程秋亦拉着脸问。

柳舒晗忙得一头大汗,擦着额头道:“秋亦,这事我一直想跟你说,一直也没合适的机会开口,我这伤好的差不多了,也在你家里打扰了这么些天,快递公司那边我再不回去上班老板真要开除我了,所以收拾收拾,打算跟你告别。”

“不行!”程秋亦想都没想就拒绝,话出口才察觉不对,放缓语气道:“你背上的淤青还没消呢,在多休息几天,你老板那里我去跟他说,耽误不了你工作,好不好?”

柳舒晗最看不得程秋亦委屈,站在原地左右为难,半晌才艰难地下决定,“真不行,就算老板不说什么,别的快递员怎么看我?”

“秋亦,我知道你刚回国没什么朋友挺孤单的,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想找人玩随时来找我,只要我有空绝不推脱。”

程秋亦眼神落寞,“木头,是不是你也烦我了?”

“没有!绝对没有!”柳舒晗急忙辩解,心说我怎么会烦你呢,我只想一天二十四小时缠着你,就怕你要厌烦我。

“那咱俩以后还能联系吗?你会不会故意躲着不见我?”

柳舒晗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巴不得程秋亦找她玩,哪里舍得拒绝啊!

“你今天就走?”

“嗯,已经收拾完了,马上就能走。”

“走吧,我送你。”程秋亦疲惫地捏捏鼻梁,接过柳舒晗的小箱子。

车上的气氛冷的快要凝固。柳舒晗知道程秋亦在生气,把自己缩在副驾驶的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程秋亦的确在生气,她气柳舒晗果然是块冥顽不灵的死木头,自己暗示得还不够明显吗?这块木头就是视而不见。程秋亦真想把柳舒晗的脑袋破开来,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只有一根筋。

可她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柳舒晗,突然又噗嗤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