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当众骂你来着?”柳舒晗翻着白眼道,“那个老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是帮你教训教训他。”
“最后不仅没教训得了他,自己还差点遭了处分。”程秋亦说着风凉话。
柳舒晗想起那天的场景就乐,“我人生第一次干坏事就献给你了,感不感动?”
“你哪个第一次不是我的?”程秋亦倚着柳舒晗的肩膀反问。
有些人,不管你说什么话她都能给你带沟里去。
柳舒晗败了,干咳两声强行转移话题,“说来也怪,后来那个老师的轮胎还是爆了,据说是被人拿刀子划的,也不知是谁,比我还缺德。”
缺德的那位一本正经地站在柳舒晗边上,半点愧疚感都没有。
学校大约是z市变化最小的区域,十年前什么样十年后还是什么样。柳舒晗虽然是本地人,但她当年高考失利,没脸见老师,竟然这么多年一次学校都没回过,这次和程秋亦一起回来,颇为感慨,她当年以为再也见不到程秋亦了,心灰意冷,哪里想到她们能有终成眷属的一天。
“秋亦,你知道我第一次对你动心是什么时候吗?”她们二人一路踱到操场,柳舒晗趴在看台上对程秋亦道。
“莫非是在这里?”
那一年运动会,柳舒晗逞能报了个一万米的长跑,跑到一半摔在塑胶跑道上,膝盖胳膊肘上伤口和着灰尘,血肉模糊,那年程秋亦是维护秩序的志愿者,戴着顶红帽子,二话不说把柳舒晗背到了医务室。
柳舒晗已经记不得那天的具体细节,只记得程秋亦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后颈上的血管清晰可见。她那时已经关注程秋亦多时,突然和女神有了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身上的疼痛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满眼都是程秋亦雪白的脖子,心想怎么会有人能长得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