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墨千是不信,最甜蜜的时候都不信,所以她总是患得患失,袁英最初和她在一起的动机,可能是感激,可能是怜悯,绝对不是爱情。
“信不信都这样了,袁英,我们俩不可能回头了,这点你比谁都清楚。”
“从来没有不可能,只看你愿意不愿意。”
“我不愿意。”何墨千手心撑着自己的下巴,对着车窗倒影闷闷道:“你看,我不愿意,所以不可能,多清晰明了的逻辑。”她的脖子前倾,领口和颈项之间露出一段两三公分的间隙,旧有的伤疤若隐若现。
好不容易跟着车流开出了出车祸的那段,前面的路通畅了不少,袁英踩了油门加快车速,上了高架桥之后问道:“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何墨千微怔片刻,整理好领子,遮住不小心露出来的脖颈,“陈年旧伤,不提也罢。”
袁英追问:“是不是那场大火?”
何墨千不愿回忆,只好沉默。那场大火过后,死的死残的残,从火里出来的人谁还没点伤,何墨千不相信袁英自己身上没有。
袁英拿何墨千无声的抵抗没辙,干脆也不说话了,油门踩到底,在汽车与汽车的空档里穿梭,好像完全不在意大雨滂沱。
直至到了目的地,何墨千才察觉这里不是城西网吧,这个藏在巷弄深处的老式住宅小区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