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烺一向高高在上,从来只有她想不想听别人说话,还轮不到别人无视她的,更何况还当着身后那么多手下的面,于是脸色明显的不好看起来,连带着身后保镖也眼观鼻鼻观心,全都低下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季晨离,我不明白。”僵持了许久,明烺又道,“结婚是你提的。”
明烺很少有需要说这么多话的时候,她身边都是一群懂读心术的人精,一个眼神一个表情立马能领会她的意思,这样一看算是给足了季晨离的面子,所以季晨离也好心地赏了她一个面子,眼皮终于动了动,斜着眼睛看她,“我想通了,明烺,你另有所爱,我也不想再在你这棵歪脖树上吊死,左右咱们的财产都做过婚前公证,只要你肯签离婚协议,你放心,你的钱我一分不要。”
季晨离一口气说的话比明烺来这半个小时说的都要多,说完口干舌燥,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水。
可惜她的这番话都白说了,明烺跟没听见似的,淡然道:“跟我回去。”
季晨离被气笑了,得,合着自己是劝牛不吃草,纯粹的白费口舌,她也不想跟明烺浪费时间了,直截了当地拒绝道:“这是我家,我哪儿也不去。”
明烺的嘴边浮起一点诡异的笑容,要不是季晨离曾经观察过她那么多年,差点就忽视过去。
第6章 遥不可及
“不回去也行。”夏天的太阳,即使是傍晚也很炎热,明烺替季晨离挡着阳光,站久了,也觉口干,弯腰端起季晨离随手放在地上的大茶缸喝了口水,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嘴唇正好印在季晨离先前喝水的位置。
她大约是渴得厉害,季晨离一杯水被她喝了大半,仰头吞咽时喉咙上下耸动,又被扣到最上头一颗的衬衣领扣束缚住,脖子在阳光下近乎透明,全身散发着一种既不协调又遥不可及的性感。
明烺的手是不适合拿这样粗制滥造的、制造年份还属于上个世纪的便宜茶缸的,她的手最适合端着上好的骨瓷茶杯,略带苍白的指尖和温润柔和的白瓷交相映衬,画一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