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动一下,只是正常的反射反应,已经出现过数不清的次数了,每一次明烺都满怀希望,然后又一次次地失望,都快习惯了。

有时明烺坐在季晨离的床边,对着她的脸发呆发久了,回过神,会俯身亲她一下。

季晨离从未有过的温顺,对明烺予取予求,没有一点反抗。

明烺吻完,舌头抵着上次被季晨离咬的位置舔一下,发觉那块伤口早好了,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就这样一直醒不过来也挺好的,明烺想,不会在背地里联合外人算计自己,也不会对自己客套地假笑,更不会想方设法也要逃走。

为什么要逃走呢,明烺想,上辈子季晨离缠着自己的时候,自己是从来没想过逃走的。

为什么要逃走呢。

明烺趴在季晨离床边,抬手抚摸她凹陷的脸颊——再贵的营养针也代替不了进食,消瘦似乎在所难免,何况季晨离实在是个很容易瘦的人。

明烺摸着她的脸蛋,暗暗地想,就这样,也挺好的。

季晨离活生生的在这,任自己亲吻拥抱,不会阴阳怪气冷嘲热讽,永远不会离开自己,这么一想,除了不会动不会说话之外,也没什么。

可是,明烺摸着自己的心口,发觉自己很想季晨离。分明人就在自己身边,任她抱任她亲,明烺却无时无刻不想着她,想她想得发狂。

季晨离不知道。

季晨离做了个长长的梦,她在梦里活得很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