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烺想,自己早就疯了,上辈子就疯了。

对季晨离着了魔的执念早就烧毁了她的神经。

陶源没带季晨离过来,的确存了不想让明烺见她的心思的,反正每次来只是取药,季晨离一进医院就紧张,心理治疗压根没有进展,陶源想着少复诊一次也没什么影响,干脆就不让她来了。

取了药出来,陶源傻了眼,医院门口的马路上被堵得水泄不通,公交车出租车私家车堵在一块,鸣笛声此起彼伏,吵得人耳朵疼。

今天星期六,路上本来就人多车多,陶源站在马路边犯愁,又听人说原来是前面路段发生了交通事故,难怪堵成了这样。

陶源看了眼完全没有顺畅迹象的交通,准备过马路到对面去坐地铁,坐地铁回孤儿院要绕大半个城市,一般时候陶源是懒得坐的,眼下这种情况,地铁倒成了最快捷的方式。

可她忘了一件事,她想得到坐地铁,别人自然也这么想,陶源站在地铁口,还没下楼梯呢都能感受到地铁里拥挤的人浪,她停在楼梯旁踟蹰了两秒,想着还有没有更好的交通方式。

这时地铁口旁边的马路上好像有人叫她名字,陶源转头,路边停着一辆普通的黑色大众,她走过去,车窗摇下来,露出明烺挺直的鼻梁和瘦削的下巴。

“你怎么在这?”陶源问,反应过来,讽刺道:“晨晨在家睡觉呢,你算盘打歪了。”

“看病。”明烺把八哥笼子从脚边提溜起来,举给陶源看,“这傻鸟病了,后面有家兽医院,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