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匀肯定:“相信我,一定可以。之前的例子已经说过,个体的命运我们能操纵,集体的也一样,选举也行。在其他国家,选举不也是大体上谁钱多谁赢的游戏的吗?有舆论掌握在我们手中,就算钱少也可以赢。游戏规则变了,以前钱多的能赢是因为大家的手段差不多,现在我们可以进行更精准的推送。”
“任何一个消息,不管看起来多么好,都有反对者和赞成者,看起来好消息的也未必是真的好消息。我们可以把某人到处亲民的消息,推送给看这种消息就认为是作秀的人,可以把参加宴会的消息,推送给爱亲民领导的人。各占一半比例,看起来很公平,可结果不同。数据库越丰富,这里面的操作空间就越大,直到普通专业人员都搞不清的地步,听证会就变成笑话。”
瑟琳娜皱眉道:“现在合法的,不代表以后也合法吧?”
宁匀耸耸肩:“我们都能操纵到这种程度了,让不合适的法律无法出台,太容易了。破坏比建设容易。别忘了,不同国家的政治构架都有细微不同,适合别的国家,未必适合我们匈牙利。”
“可民众会认同吗?”瑟琳娜担心。
宁匀大笑:“就像别国政治势力以及资本势力如何一样,民众的认同,对我们一样不重要。从我们血族需要的根源出发,我们血族要的是生存和更好的生存,不改变掌权者的前提下。所有的行动,都是以此为出发点。所以我们要控制匈牙利政府,现在你知道了,我们有能力做到。”
“以后我们要做的,当然是保持这个政权的稳定。与民众相比,我们血族很弱小,任何国家的政权都很弱小,哪怕他看起来很强大。人类联合起来的力量,无法阻挡。”
“可这种力量,只有在极少数情况下才能联合。根本上说,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的任何一个政府都在维稳,只不过手段不同,有一些聪明,有一些不那么聪明。”
“民众生活的越辛苦,国家就越不稳定,越容易出现危机统治的危险。这种生活辛苦,不是绝对值而是相对值。人是会比较的生物,这是一场赛跑游戏,我们不需要做到最好,只有比别人、别的国家更好就行。只要做到这点,我们的政权就绝对稳定。”
“如果我们人均收入排在世界前列,犯罪率低,政府透明度高,失业率低,社会保障好,大多数人生活的都不错。那么我们的制度理所当然就是最好的,这还用怀疑吗?至于政府出台什么法案,不出台什么法案,跟普通人真没关系,也不需要关心。”
“普通人生活在这样的国度里,他们安心。政权以及控制政权的我们血族,则获得安全,永远不用担心被推翻。所以说,我们的利益与普通人的利益一致。如果其他国家有类似的资本势力,也和那个国家的普通人一致。”
“任何控制国家政权的资本势力,都已经不能算资本家,他们和不断想要获得更多金钱的资本家,根本需求上有了不同。对他们,对我们来说,赚钱太容易,千秋万载的拥有金钱和权力却不容易。”
“想要一直拥有金钱和间接的权力,就要把当初血雨腥风的斗争变成温情脉脉。把一切都合法化,程序正义化,同时通过合法的手段不允许危机自己的法律出台。关键是,还要维持普通人在这个国度的幸福感,以免人们不满意,出现政治动荡,强力人物,危及我们的统治。”
“在这场各个国家普通人幸福生活,也是权力稳定的赛跑里,我们甚至不需要更努力的跑,让民众一直幸福下去,我们只要把别人踹趴下就是胜利。用舆论,用文字,用电影、电视剧黑别的国家,是我们天然的政治立场!”
“输出民主可以,让别的国家人民更幸福,开什么玩笑!”
“根本上不是民主制度更好,而是民主制度更适合我们控制国家,同时通过变换上台的人,还能让普通人定期适当发泄不满,以维持稳定。当我们匈牙利人出国后,别人问‘你来自哪?’,‘匈牙利。’‘哦,那真不错,听说各方面都好,我喜欢(收入)(制度)(安全)……’,当经常发生这一幕的时候,你觉得我们血族的统治,能维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