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自己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怎么了?”

相比起余商的怒发冲冠,余沛蓉昨天睡得很好,精神饱满,妆容得体简单,开了锁后大步流星地走向办公桌后,先舒舒服服地坐到了老板椅上,在看见余商的屁股快要挨着椅子时长眉一挑,忽然发难:

“不是说过在公司里不许叫我姐的吗,我让你坐了?”

余商紧急刹车,更是气愤委屈。

他之前跟余沛蓉关系的确称不上好,但在表面上也不至于剑拔弩张,毕竟余沛蓉对公司掌管不大感兴趣,想把钱财要到手纯粹为了挥霍。

甚至余商都想承诺分红来安抚好这位眼皮子浅的姐姐,轻易而举把家产继承权全部包揽到手,结果这女人这两天忽然转了性子似的,来公司似乎不止玩玩,还要当起齐曦遥的经纪人了?

她要当经纪人玩玩也很正常,但选谁不好,非得选个齐曦遥来膈应他呢?

“你知不知道昨晚齐曦遥是怎么跟我说话的!?”

西装革履的余商站在她的面前还颇有头脸,人模狗样,只是那气急败坏的表情实在是让人发笑。余沛蓉状似不觉,漂亮眉眼间依旧是平静神色,手中签字笔转悠着,口中念道:

“她说什么?你是指‘把你的骨灰盒端着’,还是‘管天管地管你亲奶□□上来了’,还是‘为你长满枯草的坟头再添一捧新土’,哪一句呢?”

全然没想到她居然会复述出来的余商短时间内再次受到二次伤害,脸色尴尬地涨红,舌头悬空了般不知如何自处了。那些告状的话到了嘴边全都成了空谈,赤色渐渐漫上了余商的俊脸,让他的五官都隐隐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