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不晓得她这样一次次骗她所图为何,她也极易对此人心软。宋则自家人知自家事,哪怕动手打她,也不过是因为气极了。
直至如今,她咬定她是个谎话精、骗子,也无损半点对她的欢喜。
从宋二娘子到现在,她恨她,怨她,也欢喜她。
就是马车上那一小段旖旎恬静叫她想明白了,她无法抑制因她而来的怦然心动,也无法抑制因她出现的各种“生气”。
可她现时是旁人的妻子,之前从未有过的身份,若真与她发生些什么,那叫通奸,而她的丈夫是一朝官员,善于谋利,若是她行差踏错,还不知会如何,故而由不得她任性害人害己。
至于宋玠的说辞太过神话,不尽不实。她不想问,又忍不住想,要是在一个月之内,她们没有按照所谓的菩萨所言会如何。
还有,宋玠所说的在一起是何意。
上一次,她们明明没有做什么……
许是想起上一回那午后禅房中近乎于亵渎神明的亲吻,宋则的面颊微微发烫。
为了掩饰。宋则问:“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这人进门后便规规矩矩不情不愿地站着,也不知在想什么。她每次一老实,要么是在发脾气,要么就是在想坏招。
“等你示下。”宋玠翻个白眼。这女人莫名其妙,把自己叫进来就为说这么一句话还是要多看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