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不痛,冉酒这回清醒了些,睡眼朦胧地打开桌灯。
待她的眼睛适应了光线,面前的容汀刚摇摇晃晃从床上爬起来,额前的头发有些乱,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她眼睛亮晶晶的,怯怯地看着她,“酒酒。”
她深吸一口气,看了下表,半夜三点。
很好。
她一时心头火起,“你给我过来!”
容汀一听,脸上掩藏不住的喜悦,尤其看到冉酒灯下模糊而美艳的脸,以为又能爬床了。
她太开心了,都没有分辨出冉酒脸上的表情,就步履阑珊地走过去。
晚上她们在海底捞喝的都是洋酒,起劲儿有点慢,回来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一上床就陷入了深睡眠。
酒劲儿缓过来一点时,她又迷迷糊糊睡醒,虽然还是泛着一些醉意,却再也睡不着了。
想起冉酒好像朝她发了顿火,她就下意识跑过来哄人。
“酒酒!”她压着喜悦的声音朝她扑过去。
没有扑到熟悉的怀抱里,蓦然间她的后背被一股力道摁下去,两只手落了个空空,直接抓到结实的床褥。
冉酒的巴掌起起落落,隔着衣料,与皮肉相击的声音沉闷。
“酒你奶奶的。”
“让你半夜不睡觉跑进来吓我!”
“让你酒量不行大晚上还喝酒!喝江小白都不知道几斤几两还喝洋酒!”
“让你胆子大非要招惹那些垃圾人!想起那头又丑又装的灰抹布我就生气!”
“让你三天两头被人盯上,你就不能消停点儿吗。”
容汀穿的秋冬季睡衣,毛绒绒的很厚实,等到后边沉闷的巴掌声响起,屁股上传来一阵闷痛,才迷迷糊糊反应出来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