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那么乖,容汀捧着下巴,爱意泛滥。

这个很乖的小孩子,好像谁拿棒棒糖哄她就能拐走。

容汀摇摇头,强迫自己把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抛出脑海。

每一页都满载回忆,冉酒大多时候穿得很素淡,基本都是带着各种卡通少女图案的白t恤配上各种运动裤。

有那么几页她总是跟一只大黄狗合影。在草原上,在日落下边,少女开心地抱着大黄狗的脖子,狗也吐着舌头,一人一狗很是和谐。

不过后来就看不到她和狗的合照了。

还有冉酒自己做的冰灯,蹲在地上吃西瓜,无数次站在各种领奖台上领奖,在草原上意气风发拉着缰绳骑马的照片

最后一张应是她初中毕业的照片,女孩子穿着深蓝色领子的白色校服还有同款裙子站在门口,显得有些落寞,温润的眼角微微垂着,还是尽量认真地看着镜头。

后边的背景选的不好,能看出拍照的人不走心。照片很大,冉酒只占据了中间很小的一块,后面有给孩子送花的家长,还有零零碎碎的几个行人路过。

画面定格在这一刻,再往后就没有照片了。

容汀看得神识恍惚,屋子里很安静,外边只有雪落下的声音。她只能凭借照片猜测冉酒过去的细枝末节,但是能看出来,冉酒越来越不开心。

这样的不开心分摊在她成长的每一处角落,无声无息,却令人压抑。

也许她也哭过,但是没人理会她的痛苦,徐慧芳甚至会认为她不懂事,是在无理取闹。

冉酒在照片里不再轻易表露情绪,她柔软温润的心曾像桃子般熟透甘美,却又被人不珍惜地抛弃、烂掉,最后转化成伪装的坚硬外壳,都被收束在波澜不惊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