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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上去之前,苟栀还记得先去找了茶水,把自己嘴里恶心的蛇血味给清理掉。

此刻的严听雪在做什么呢?

苟栀趴在窗台上,脸贴着纱窗,使劲往里面张望,只看到严听雪坐在床上,一脸认真地在——

玩泥巴?

这是怎么奇怪的一幕,骄横跋扈的严听雪竟然会喜欢这么幼稚的事情?

苟栀想了想,怕不是严听雪憋了几天,憋出毛病来了吧?

她小心翼翼地绕到门边,推开,严听雪侧过脸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又转了回去。

那冷淡的眼神,跟西霜的如出一辙,苟栀觉得自己嘴里已经散了的蛇血味又从肚腹里涌了上来。

“主子,你在干什么?”苟栀小心地问。

严听雪没有理她,她在专心致志地捏泥巴,看形状,似乎是一条小蛇。

但严听雪显然对自己的手法很不满意,她不断地重复捏好了再毁去重捏的过程,一次又一次,泥巴干了,她就倒点水再继续。

苟栀发现她的手已经不知被水泡了多久,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了,指腹已经起了皮,在揉泥巴的过程中被撕破,和泥巴融在一起,再被严听雪嫌弃地挑出来。

苟栀觉得看了都疼。

“主子,别捏了,你手都泡成这样了,以后再捏吧。”

严听雪还是没有理她,除了一开始在她进来时看了她一眼,除此之外她再也没有过任何反应,仿佛根本没有苟栀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