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倒也没有遮掩,立刻说道:“方才我们几个抵御异兽, 西霜也是出了力的, 原本也算得上是有条不紊。谁知眼看着异兽就要被打败了,结果西霜突然一个趔趄,撞了我们几个,站位变动,被异兽钻了空子,险些叫我们几个都命丧黄泉,西霜更是受伤惨重。当时站在我们后面的只有她严听雪一人, 若不是她使坏, 西霜怎么会忽然趔趄?还是说, 你觉得是西霜故意捣乱,甚至不惜生命?”
这人说得言之凿凿, 若不是苟栀与严听雪相处已有一段时日, 对她为人有所了解, 恐怕也会觉得事实如她所说。
但苟栀确实不相信西霜会故意弄伤自己。
也许是苟栀沉默太久, 严听雪原本还算平缓的心渐渐急躁起来, 又恨那人胡言乱语, 更恨苟栀立场动摇, 还未收入剑鞘的剑再次抬起,指着那人。
“既然你发现了我的意图,不如我把你说的事落实了。若今日你们都死在这里,岂不是再也没人知道我的‘险恶用心’了?也好叫你九泉之下瞑目!邵永,动手!”
邵永见事态愈加严重,顿时头大。
对面几人已经纷纷持剑作防御状。
此时仍旧瘫坐在地上的西霜看着这一幕,神情复杂,好似早有预料,又好似讥讽嘲弄。
苟栀既不相信西霜恶意陷害,也不相信严听雪蓄意作恶,在疑惑西霜复杂神情的同时,她上前一步,问道:“是这样吗?”
她的眼睛盯着西霜,第一次如此诚恳又认真地看着这个瘫坐在地上的女人。
闻言,严听雪反而更加生气了,“有什么好问的,不管是不是,杀了她们,自然就不是了!”
苟栀也生气,她心中明白事情不可能是那人说的这样,严听雪却偏偏不辩解,傻乎乎地一股脑把这事认下了,甚至还自己添油加醋,生怕别人相信不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