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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带血, 一番话讲的是淋漓尽致的正义凛然,仿佛下一秒就要英勇就义。

丁沪也没想到季柳自己作恶就算了,还这么理直气壮,以为投了个好胎,家里有钱,又有个狗腿子帮衬着,就觉得自己一点没错, 明明嘴角的血都还没擦干净, 就敢昂着脑袋说自己没错, 简直就是——

“可笑至极!要不是看在我们的婚约的份上,你以为我会来这派出所吗?季柳, 你还要不要脸!”

苟栀不能说话, 但是这话听得她原地七百二十度托马斯螺旋爆炸, 当即就想去啄瞎他的眼睛, 往他身上拉一泡新鲜的大粪, 幸好被身为事件女主角但勉强保持着冷静, 甚至因为足够的敏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及时反应过来的季柳死死拉住, 才没有酿成“祸事”。

浑然不觉自己逃过了一劫的丁沪依旧厌恶地看着季柳,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好像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突然穿越到了农村里,鄙夷地看着院子里到处溜达,随地拉大粪的鸡,从未见过的污秽之物玷污了她的眼睛一般,她将视线挪开,才算是能勉强喘息。

——但同时院子里溜达的鸡也很鄙夷她,希望这头脑子出故障的猪仔不要再啃食地上她刚拉出来的大粪了。

他的草根女友看着季柳和苟栀的模样,又看看那边满嘴脏话的男人,皱着眉头,总觉得事情不像是丁沪说的那样。

她拉拉丁沪的手臂,“丁沪,我们还是听警察怎么说的吧。”

丁沪却以为女友跟他的想法一样,只是吃醋了,哄道:“好,都听你的。这事要是没解决好,那是要被留下案底的,我也是因为两家人的交情才跟着过来的,我对这个婚约是唯恐避之不及,你别生气,我对季柳完全没有想法。”

女友扯起嘴角笑笑,心中却因为今天看到的这一幕有些怀疑曾经的自己是否看走眼了。

那边男人本来还有些心虚,这会儿被丁沪说得也渐渐有了底气,越想,那胸脯抬得越高,昂首挺胸的,任谁看了都觉得这事他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