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又有一点抱歉,坐起来,手撑在身体两边,长长的头发垂在姣好的面庞两侧,看起来有一点无助。
于舟是真的被弄得有一点疼,起身时略略皱了皱眉头,然后她反手把自己撑起来,也坐着靠到床头。
刚刚腰好像扭着了,她疼得一嘶一嘶的。
她想了想,看着向挽单薄的身影,说:“我的话,你愿意今天听吗?”
还是说,想要冷静一下。
向挽抬眸看她,她觉得自个儿实在失礼极了,她有些惊讶,于舟还有话想要心平气和地对她说。像从前她抱着自己,讲世界的规则那样。
于舟见她不排斥,先是小小地吐纳了两回呼吸,然后看着她的眼睛,说:“首先,我想要跟你道歉。”
向挽有一点颓然,好像刚才的疯狂用尽了她的力气,以至于听到这句道歉,她什么反应也没有。
于舟接着说:“道歉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而是因为,我之前选择了逃避,没有正视你这份感情。”
“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这件事呢,或者说,你还会不会说这件事呢,后来你一直没有说,表现得也很落落大方,所以我存了侥幸心理,我以为,你已经过去了。”
“我没有想到,在我忽视的很多很多日子里,你依然在想它,而且,想得比我以为的多得多。”
于舟有一点泪目:“我很晚才看到你这一份心动的重量,我为我之前武断地说,它不是喜欢,而道歉。”
向挽轻轻抽泣起来,终于难以自持。
“挽挽。”于舟很温柔很温柔地叫她,在烟花的闪光里,在明明灭灭的停顿里。
“你知道,我十八岁时喜欢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子吗?”她抿嘴,笑了笑。
向挽抬头,看着她。
“我十八岁还没弯,那时候我喜欢一个男孩儿,是我的同班同学,他打篮球打得很好,我跟你说,男的可幼稚了,经常在路上走着走着,就投个篮什么的,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