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曼看他脸色缓和了,说:“舅舅,我给你安排医院,你去住一段时间吧,一直这么咳嗽对身体不好。”
舅舅拂开她的手:“老毛病了。”
秦昭曼说:“去吧,我再给你请一个心理医生,我看你心理问题也挺严重。”
在舅舅表情开始转变,明摆着又要开始吵架之前,她把西装外套搭在臂弯上,转身就走。
舅舅的手杖重重砸在了她脚边的地面上。
“你说谁有病?”“她说谁有病?”“她不结婚还说我有病!”
黎秘书给秦昭曼开车门,问:“真的要给老先生预约医院?”
之所以多问这么一句,是因为秦昭曼真的对她舅舅很孝顺,相亲一年这种看起来根本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事都忍了。
秦昭曼掀起眼皮:“还要我再重复一遍?”
黎秘书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说出她想听的答案,那么下一刻对面就会吐出“你被炒了”这四个字。
她恭敬的低下头。
秦昭曼不喜欢商业性宴会,但总裁也不能随心所欲。
她在造型工作室简单做了个造型,被司机送到晚宴现场。
宴会厅装饰的非常典雅,奢侈但不庸俗,白水晶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温和的光,能来参加这次年末宴会的都是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在这些人里,秦昭曼也是佼佼者。
她毫不在乎别人看过来的目光,径直往里走,不像是受邀过来的宾客,而像是这个宴会的主人,浑身上下散发着我不在乎这里的交易,你们最好都别来惹我的气息。
黎秘书每次陪秦昭曼参加晚宴,她都觉得她不是来应酬的,而是来陪国王来巡视境内国土的。
秦昭曼坦然的接受别人的目光,视线扫到大厅的另一面,挑起了眉。
电硅科技的老总,内政大臣的小女儿,哈瑞集团的副总……几个平常一个赛一个难搞的人,这时候正其乐融融的围在一起跟中间的人聊天。
这场面堪比狗熊和豺狼一起跳舞。
好怪,再看一眼。
秦昭曼拿起一杯香槟,避开上前搭话的人,走到二楼向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