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年放下茶杯,毕竟猜错了也没什么损失。
舅舅眼里闪过一丝柔和,说:“这是我太太在世的时候,自己做的一套茶器。”
沈年年表情不变,说:“怪不得……”
她把茶杯转过一面,说:“彩釉瓷娇贵,长时间不使用,山顶空气又潮湿,花瓣镀金的表面有些生锈,再放下去可能会长满绿锈。”
舅舅把自己的茶杯拿起来,仔细看镀金层上确实生了一点绣,现在和花纹混在一起看着不明显,得仔细看才能看出来。
他心里微沉,太太的东西他从来都不变动,没想到会出这种差错。
沈年年开口说:“我在学茶的认识几个老师父,如果您信任我,我可以把这套茶器送回华国让他们试着修复一下。”
舅舅听了她的话,也没答复,端起茶杯喝了沈年年进门来的第一口茶。
这个时候承了沈年年的情,接下来就不好说话。
沈年年也端起了茶杯,轻抿了一口,给足了对方时间考虑。
老管家在他旁边说:“先生,我以前听夫人说,茶具修复的老匠人都很难找,手艺好的都轻易不出山,就让沈小姐试试吧。”
舅舅先是看向老管家,而后说:“那就麻烦沈小姐了。”
沈年年轻点了下头,浅笑:“只是举手之劳,您太客气了。”
本来紧绷着的气氛微松,舅舅也不再卖关子:“你和zelr的情况我都已经知道了,zelr愿意帮你的忙,我不会干涉她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