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说不出话。

学姐倒是豁达:“在此之前,我以为我会按照父母规划的那样按班就部地生活,从小优秀到大,考名校,入名企,升职加薪,到了一定年龄结婚生子。”

学姐看她,自嘲地笑了:“很无聊的人生对不对?”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没有那场意外,她原来的人生走向,和学姐又有多少区别?

“可惜人生变故太大,那件事之后,我的生活脱了正轨。”学姐笑说:“我总觉得在离开人世之前,做点发光发热的事,也不枉费来这一遭,所以我就来支教了。”

她抱了学姐一下,结果没能离开。

学姐回抱她,不让她躲开:“你想安慰我?”

“没有。”她只是难过得无法发泄,只有这样才能释怀一点。

那一夜,她们说了好多好久的话。

她们聊诗歌、谈文学,过去和未来,性别歧视和教育事业。

孤独又快乐。

后来,她们时常来到这里,交换彼此。

一日又一日。

两个庸俗的人在这个庸俗的时代相爱。

为什么不能让她们在一起的时间,再久一点,再长一点?

学姐偶尔会被这样的问题困扰,直到死亡来临那一天,女人依旧找不出最优解。

身体机能衰落的速度,远比学姐预料得快,她将学姐送入医院,学姐住了几天耍起孩子脾气,非要回学校待。